李晨在二月最后一天，出现在Angelababy的微博评论区，简短的“baby生日快乐”引起了网友的热议。 这条没有话题标签、不带品牌宣传的留言，意外成为社交媒体上的焦点——距离两人在《奔跑吧兄弟》里扮演母子角色已经过去整整十年，经历婚变风波、疯马秀争议等重大节点，李晨的祝福始终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每年此时。 这种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在瞬息万变的娱乐圈显得尤为特殊。 网友翻出2015年节目里“晨妈”给“baby”整理发梢的片段，彼时两人互动自然得像真实母子。 2018年Angelababy拿下Dior代言时，李晨的祝福冲上热评前三； 2022年婚变传闻甚嚣尘上，他的留言依然准时出现。 当其他85花的生日微博逐渐沦为粉丝控评战场，李晨这种不带商业目的的祝福反而成了另类风景，被戏称为“内娱最后的人情验钞机”。 视线转向Angelababy这一年的境遇，仿佛坐上了过山车。 那个曾经在红毯上艳惊四座的“八音盒”，突然被按下了静音键。 转机出现在三个月前，她素面朝天出现在小成本网剧里，饰演带着五岁女儿送外卖的单亲妈妈。 为了这个角色，她不仅啃完了三本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，台词本上密密麻麻的批注让编剧都自叹弗如，片场收音师记得最清楚的是她反复练习哭戏导致声带充血的样子。 当这部豆瓣评分7.2的网剧意外走红时，时尚圈的反应比观众更快。 巴黎时装周的红毯报道重新用上“红毯杀手”的标题，米兰高定秀场某品牌总监看着她的最新造型，笑着对助理说“这才是利来国际(中国区)最老牌官网要的倔劲儿”。 曾经撤换海报最快的品牌方们，此刻的通稿里开始频繁出现“破碎感美学”这样的高级词汇，仿佛半年前集体沉默的场景从未发生。 这出娱乐圈的悲喜剧里，最耐人寻味的要数李晨祝福引发的连锁反应。 在明星互动早已成为KPI考核项目的今天，某顶流去年给28位“好友”庆生的记录被扒出全是商务合作伙伴，某小花三个月换三个“闺蜜”的新闻还挂在热搜。 对比之下，李晨这种既不带货也不炒话题的祝福，倒成了照妖镜，照出内娱虚假社交的底色。 正如某位剧评人说的：“现在明星互动的保质期，还没超市酸奶长。” 而Angelababy从谷底爬回来的故事，让制片人们开始重新打量那些所谓的“泡沫顶流”。 当网友考古出Angelababy十年前在综艺里为完成任务连喝五杯苦瓜汁的片段，“初代卷王”的称号不胫而走。 剧组流出的花絮照里，她裹着军大衣在片场啃剧本的样子被做成表情包，配文“姐在涅槃，勿扰”转发过万。 这种反套路的翻红方式，连从业二十年的宣传总监都感慨：“现在的观众早看腻了完美人设，有点瑕疵的真实反而珍贵。” 就像海鲜市场里最抢手的从来不是最光鲜的鱼，而是带着海腥味的鲜活。 夜幕降临时分，Angelababy最新一条短视频点赞突破百万。 镜头里的她正在教女儿系鞋带，阳光透过纱窗在地上投出细碎光斑。 这个曾经靠精致妆容撑起百万点赞的女明星，此刻素颜出镜的样子让评论区塞满了“突然理解李晨为什么坚持祝福”的感慨。 或许在数据至上的娱乐圈，真正能打动人心的从来不是计算精准的互动，而是时光淘洗后依然鲜活的真心。

（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）

【注：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“乾嘉笔记叙录与整理研究”（项目编号：19YJA751039）阶段性成果】

责编/韩拓 美编/拉米尔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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